全镜洗漱台光线敞亮,倒映出的女人素雅白净,脸上不知因暖风熏染还是源自其他,心跳过快,浴缸水已接至过半。
淋浴过后,人沉入水中,水汽氤氲,陶桃调高水温,闭眼小憩。
简亓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,女人闭目眼神,浑然不觉他的接近,大概是真的进入浅眠的状态,过热的水温将细软的皮肤烫出片片粉色。
升起的雾气灼热,陶桃深陷于浴缸里,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。
未免有点太信任他了。
简亓轻笑,指腹触及女人的面庞,闭眼时完全毫无攻击性。
真的像只小兔子。但兔子大概不敢咬人。
她这几日没休息好,昏垂的梦境闪过过往片段中的苦涩。那时候她总是躲起来一个人消化情绪,唯一的方式就是流尽不值钱的泪水。
高中老师这份职业抛开辛劳而言,于她有一点不好,学校环境的特殊性和近似性总能让她回忆起从前的经历,零零碎碎艰辛且不那么美好的往事。
时过境迁,从未被正视处理过的苦闷已难以用合适的词语形容,荒诞地演变成梦魇,不放过她。
体育课带去的水杯总被人恶意丢到了别处。
匿名纸条不怀好意地将她引去学校的小树林。
课间年级段女生对她私生活的议论,添油加醋变成其他恶性事件。版本诸多,究极是她被大叔包养还是出校搞个事为的是和职校的男友开房?
以及她在冬天开线的校服外套。
外人不实的言论或是排挤伤害不了她什么,她不是喜欢冷脸贴热屁股的人,无所谓不实的流言,从早到晚没有人愿意和她说几句话都是正常的事情。
顾妄不是不知道陶桃正在遭遇霸凌和孤立,可那只阴暗的老鼠自己的处境亦是如此。
但亲人带来的伤痛才最伤人,毕竟,她一开始,也是祈求过什么的。
猛然睁开眼,重回现实。
过久的洗浴让她有些头晕,精神高度紧绷,反应过来这是哪里之后,微微眯了眯眼,发现简老师不知何时进来,现下正直直地盯着她。
换做是别的女人,或许该含羞说几句富有情调的甜腻话语。
陶桃反应如常,其中也有惊醒后被吓到的成分在。孤男寡女,她能答应和简亓回家,意下昭然若揭。
可能她现在是真的神智不够清醒,半小时不到都足够她做一场经历生死逃亡的怪梦。
美人出浴,脸红气躁。裹上浴袍又险些脚滑,没有站稳落入男人怀中,遂就随他的意。
也是一种无声的默契。
先前的亲吻实操,陶桃算得上是有所长进,从防守转变为进攻,舌尖湿滑侵略简亓的城池。
男人在隔壁房间进行了冲洗,换上了家居服。起先陶桃没注意过简老师的指甲,男人于前夜修剪至齐整干净,他本就没有留指甲的习惯,见过那位顾先生传来的简讯照片,心烦气躁之余,第一件事提前一丝不苟做了准备。
浴袍拉宽松散,带子一扯,轻易掉落在地。
简亓这人是矛盾的,初次接吻时,他还能够亲和温柔地吻她,可一到床上,天翻地覆。
陶桃忽然有点怕他。
床铺柔软,夜里没有开灯,开始时借由客厅的灯光看出个大概,男人远不满足于此。打开床头小灯,光影映出女人泛着霜气的眼眶,媚眼如丝,掩盖不住双颊红润。
简亓性格全然说不上是开朗,时常可以说得上话少,疏于表达的欲望随着性欲一同爆发,惩戒的态度明显。
他欲掀开隐秘倒弄,掰开女人的腿心,内里早已在亲吻时就濡湿一片,重重碾过花核,陶桃太敏感了,只是经过轻微的触碰手臂上便起上了一层细密的疙瘩。
女人臀部挺翘,皮肤光洁,浑身赤裸无任何装饰,宛如初经人事的少女,也对,在他眼里,她本就是小孩。
简亓对待情事,重视前戏,纵然心中有气,也舍不得真的弄疼了她。
哪怕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尝试。
指腹滑入密境,勾出汁水连连。第一次有人进入探索蜜径甬道,道口狭窄,一根手指伸入试探,来去自如,已然足够润滑。
简亓起身脱去上衣,解掉裤扣。
陶桃从这角度看去,宽肩窄腰,腹肌紧实,那日夜里的遐想龌龊转变为现实,只是这样看着,身体更为诚实,穴口收缩,自觉生出更多水液。
“你真的好容易流水。”简亓低吟,中肯地陈述着事实,声音哑然全数将话说得通体暧昧。
紧接着还不容陶桃辩白什么,低下身子含住因动情而立起的乳尖,同时加快了在底下玩弄的速度,酥麻的快感潮起潮落掩盖她娇吟的声音。
留给她的,是玉露潮涌,只剩下气息颠簸。
简亓忽然止住了动作,轻扯嘴角,问她,“还想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