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不需特意谢我——虽说你们系统最是无趣了,总爱等价交换,这样岂不是伤了情分?我们要相伴一生的,若无情分,只有交易,想想就没意思的很。”
“你若实在过意不去,就也回我一个消息罢了,我只要消息就够了,旁的实物大可不必,我就不是那物质的人——我能得到的第一个技能可以是好感度那个吧?”
“嗯。”翠翠回应。
温晚笑得更温柔了:“那么,故事时间到——”
一首歌而已,歌词体现的只是一个轮廓背景,但硬生生被温晚添油加醋,缝缝补补,讲成了一个从头惨到尾的爱情故事。
可刚讲到一半,就看到布帘动了动。
“格格?”含珠的声音透过被挑开一点儿的布料传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总不能有人抢亲吧?
温晚差点被自己逗笑。
“格格,王爷身边的李玉李公公过来了。”
温晚眉头一挑,这倒是有点意外。
“格格。”李玉的声音传来。
温晚自己挑开一点帘子:“李公公。”
“格格,王爷说,不能亲自接您入府,恐成遗憾,故而,王爷坐了轿子来,就在前面,伺候的也不是府里的人,不会让格格为难的。”
“王爷说,接格格一程,让格格莫怕。”
李玉说完就走了,外头便是有人看见,也只当他是奉命来传什么话罢了。
温晚放下帘子。
这什么土味的浪漫…
感动不了一点怎么办?
轿子缓缓前行,温晚咽了口口水,又继续小小声的给翠翠讲故事…
这回好歹讲完了结局,布帘子又动了,还是含珠:“格格。”
“离着王府不远了,前面的轿子停了,您,可要看看?”
温晚配合的将帘子挑大了一点,在两个轿子擦肩而过的时候,果然看到了弘历的脸。
四目相对时,温晚果断的抬起帕子挥了挥手:“好巧呀!”
含珠隐约听到这三个字,惊的差点摔倒。
弘历听不到,但看到了口型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就多余担心她!”
“没心没肺的很呢!”
弘历这样说,一旁伺候的侍卫,只敢听着,没有敢接话的。
直到温晚的轿子彻底看不到了,弘历才放下帘子:“前面换马。”
“是!”
侍卫这才一挥手,后面的人抬起轿子拐进了胡同。
弘历换了马,就回府去了,倒比温晚入府还早一点。
他入府自然先去了自己的院子,更衣净手后,他自顾自在屋子里转了两圈。
“去福晋那里。”
一旁伺候的吴书来心道:爷果然还是沉不住气。
温晚格格今日入府,要先给福晋磕头敬茶,而后就去自己院子安置就是了。
福晋又不会为难格格,爷何苦这样不放心呢。
爷这么一去,合不合规矩倒没什么,福晋心中不舒服才是真的。
福晋不舒服了,这温晚格格以后可在人家手心里呢,爷再疼,也不能天天捧着不是?
也不是头回娶亲纳妾了,孩子都好几个了,这会子倒像个愣头青似的不管不顾了。
哎,这不为难这些伺候的么?
不提醒,以后格格遭了罪,那就是血雨腥风!
吴书来只能硬着头皮:“爷,两位格格见了福晋,就回自己院子里候着了,这样的好日子,福晋也不会多留,恐怕也就一刻钟。”
弘历听了,反应过来,有些不太情愿的踱步回来,坐在了炕上。
“我还没去看过苏氏。”
“去看看她罢。”
吴书来??
“是!”不理解,但支持。
一边陪着弘历往外走,一边一挥手,一个小太监跑了,去通知苏氏准备着。
弘历进入后宅的时候,他的行动就被传进了各个小院儿。
苏格格收到信儿,不惊不喜的准备起来。
也就是换身衣服,洗个手,备个茶。
弘历到了后,不等她行礼,就把她拉着坐下了。
“你如今不必多礼。”
“爷总是这样体贴。”苏格格温柔一笑。
“也就是你,免个礼,就如此满足。”
“你这衣服,花样不新鲜了,库里新到的缎子,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,你做几件新的。”
“爷,妾如今肚子显怀了,做新衣服太浪费了。”
“等这几件穿不得了,再做也来得及。”
弘历轻叹:“你呀。”
苏格格回看他,仍是笑,如新月浸了水,柔而美。
苏格格不争不抢,又温柔似水,一点脾气也没有,来她这里,整个人都松懈了。
弘历索性脱了鞋,在炕上盘腿坐着。
苏格格熟练的起身伺候他,给他的右手边加了两个软枕,然后拨了拨小香炉的熏香,拿远了一点。
最后,将一盏茶,推到弘历面前,弘历端起来,喝了一口,温度刚好,回味甘甜。
“你又往茶里加红枣了?”他笑。
“甜。”苏格格笑道。
“这么爱甜,偏又不爱吃糖,我可是看到,你把糖都给陈氏了。”
陈氏是隔壁小院子住着的陈格格。
“因为,妾只要一点甜就够了。”